来自塔里木塔河文苑的小说四篇
2022/9/3 来源:不详[小说方阵]:
长篇小说《三家人》
(连载之四)
黎富领
第四章
建设新连队
十一连离胜利一场场部十三公里,无数大小不等的沙包夹杂着几条洪沟,沙包上长着大小不等的胡杨树。洪沟里、沙包下、戈壁滩上,长着一些些稀稀拉拉的骆驼草、红柳、芨芨草。
偶尔有几只野兔从骆驼草中窜出,看到人影,又惊慌失措地窜回骆驼草中。它们借着骆驼草的掩护,向洪沟里逃去。
其中一条最大的洪沟,大概十丈多宽。这条洪沟从天山脚下的乌什县一直通到塔里木河。沟两边立陡如削,有的中间还是弧形状,沟底有无数大小不等的鹅卵石。这条沟被胜利一分场的职工叫西大沟,还有的叫通天河,当地的维吾尔族人叫牙玛河。
在罗贯中的西游记小说里,唐僧师徒四人到西天取经,路过的通天河,有人说是这条河。小说中描写的通天河,洪水滔滔,挡住了师徒们的去路。正在万般无奈之际,一个老鳖从水里爬了出来,自愿把唐僧师徒四人驮过河去。到了河对岸,老鳖提出一个要求,拜托唐僧去向佛祖如来,询问自己还要在这里守多久,自己的最终归宿在哪里?唐僧爽快地答应了。
唐僧师徒取经归来,老鳖又驮他们过河。问唐僧:几年前大师路过此地,我曾拜托你为我向如来佛祖打听,我还要在这里守河多少年,我最后的归宿在哪里,大师可曾问否?由于唐僧到了西天玉真观沐浴,凌云渡脱胎,步上灵山,专心拜佛及参拜诸佛菩萨圣僧等众,意念只在取经,把老鳖托付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当老鳖问起竟沉吟半晌,无言以答。看着唐僧的神态,已知唐僧不曾问过,一怒之下,身子一晃,将唐僧师徒四人连同白马、佛经一同抖落水中。
在维吾尔族的传说中,则更为神奇:说是当年唐僧上西天取经,路过牙玛河,被波涛滚滚的牙玛河挡住了去路。唐僧取经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过牙玛河已是最后一难。佛祖如来原本想让他们师徒四人亲自做木筏过河,结果老鳖为了打听自己的归宿,竟然私自将唐僧师徒驮过牙玛河。又因为唐僧忘记老鳖的托付,没有询问老鳖还有守多少年牙玛河及归宿,见唐僧无言以答之状,老鳖才一气之下,将唐僧师徒四人连同白马、佛经一同掀翻河中。事后,老鳖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后悔莫及,藏到水底不出来。佛祖如来听说老鳖因为让唐僧询问自己的归宿,唐僧忘记向佛祖如来询问,而泄私报复,一怒之下,将牙玛河断流,将老鳖赶出了牙玛河。
不管叫通天河也好,牙玛河也好,现在只是一个季节性的河流。只有在夏秋二季下暴雨时,乌什县戈壁滩里的雨水汇集到牙玛河时,河水才会出现那汹涌澎湃的景观,雨水过后,就干枯了。
洪沟里有一泓清水,据说洪沟里的这一滩清水,便是老鳖当时的藏身之地。这一股清流长年不断,除了洪水暴发外,正常情况下,这一泓清水即不干枯,也不外溢,是一股神奇之水,其他地方的水是带有苦咸味的盐碱。这一滩清水因没有苦咸味,故此也是各类动植物生存繁衍的生命之源。
在清水滩东面,离洪沟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两个沙包。大的沙包大约有六米多高,方圆有十米左右,小的沙包大约有一米多高。方圆两米左右,远远看去,小沙包活像一个乌龟头,大沙包活像一个乌龟的身体,像是乌龟往河里爬的形状。这一切,更加证实了传说的神奇。
十一连在开荒平地时,想要把这两个沙包平掉。杨彦超提议:把沙包留下,让这个神奇的传说留下证据。(据说现在的胜利一分场地扯,阿瓦提县旅游局准备在此处建立一个以唐僧取经为故事的旅游景点。佛祖保佑,但愿唐僧取经锲而不舍的精神能传承下去)。
十一连的连部,在离清水滩不远的一个大土包下面。土包的顶部有一颗大胡杨树,树干一抱多粗。胡杨树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沧桑,树的根部有些地方已经腐败了。但大部分根系,仍然深深地扎根在土包之中。
新疆人用一千年不死,一千年不倒,一千年不腐,来赞美胡杨树。我个人认为,这颗胡杨树没有一千年,少说也有八百年了。
树干上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新疆农业开垦发展总部第一分部胜利第一分场第十一连。
土包的底部,已经被人为地削掉一部分,靠着削掉的部位,盖了一间房子。所谓房子,就是那时土打的墙(新疆人称为干打垒墙)。上面用胡杨树干盖起来,在树干上面,放上红柳枝、红柳条,再铺上一层层厚厚的骆驼草,上面再上一层泥巴,就成了房子。房子里面摆着锅碗瓢勺,面粉、大米、蔬菜、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这就是十一连的伙房。
在伙房的不远处,有几间已经盖好的地窝子。如果不是亲临其境,你绝对不会想到这里还会有人,还有房子。
这时,已有五六个职工正在盖新的地窝子,以备新来职工住宿。所谓的地窝子,就是在地下挖一个坑,四周打造的像墙壁一样,上面用胡杨树枝条搭起来,再加一层红柳枝,放一层草,铺一层泥巴,就这样,一间地窝子就建成了。不要小看地窝子简陋,但住进去却是冬暖夏凉。由于西域雨水少,下一阵雨后地就干得很快,也不怕发什么洪灾进水。
当看到这样的场景时,杨彦超像被泼了一桶凉水,从头冷到脚。这就是农场吗?在深思中,彷徨中、困惑中、不解中,听到了送他的同志说话声:“小杨,十一连到了。走,我带你去找连长、指导员报到去。”
送他的同事把他领到开荒的地方。送他那同志高声道:“鲁指导员,柳连长,这是你们新来的文教。众人闻声出来时,那同志还不断地说:“他叫杨彦超,高中毕业生,在咱们分场也算是高学历的文化人了。分场领导对你们连很重视,特意把他分到你们连,今天让我带他来报到了。”
看到新来的同伴,又听说还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二十多个开荒的领导、职工全都奔了过来,兴高采烈地说:“欢迎欢迎!”虽说职务是文教,但大部分时间仍然和连长、指导员以及职工一样,一起挑沙土,推车子,开荒造田。
从此之后,为了节约连里开支,下班后,他们还进行拣柴火比赛。他们每个人挑着八十至一百三十公斤的柴火,快步如飞。
他们平凡的开荒造田工作,在经过杨彦超文字加工后,有的在总部办的《田间快报》上发表,有的在《胜利报》(塔里木日报的前身)发表,有的在总部《生产战线报》(兵团日报的前身)发表。就这样,胜利第一分场在总部渐渐地有了小名气。
一天,他们正在开荒平地,突然看到远远地来了一群人,仔细一看,还有女的,这下他们全都抓瞎了,连穿衣服已经来不及了,大家只好就地坐下。
当时,只有杨彦超穿了一个背心,一个短裤。还是文教杨彦超反应快,急忙跑步迎上去,边跑边摆手:“别过来!别过来!”在这一群人中,杨彦超只认识胜利第一分场场长张耀金,政委李银树,其他的一概不认识。
来的人不明事理,政委李银树问道:“怎么啦?他们坐在地上干什么?”“他们?----他们没有穿衣服。”杨彦超吞吞吐吐地说。杨彦超说罢,顿时引起一阵哈哈大笑。
政委李银树,场长张耀金和杨彦超一起急步向前。
到了跟前,政委李银树、场长张耀金看到有的人衣不遮体,有的裸露全体,向指导员鲁纪山、连长柳继荣大声训斥道:“鲁纪山、柳继荣,你们怎么搞的,一个大男人,干活咋不穿衣服?”
“政委、场长,我们的口号是:节约一顶军帽,节约一个裤头,为国家建设作贡献。我们想,在这戈壁滩里,反正没人来,都是男人家,穿不穿衣服无所谓,谁想到你们会来,更没想到还会有女的。”连长柳继荣、指导员鲁纪山如实向分场领导汇报。
“你们的事迹农垦总部的领导都知道了,总部派记者来采访你们来了,快把衣服穿上。”政委李银肃带着夸奖及命令的口气说。
杨彦超听罢,赶紧把衣服抱过来,指导员鲁纪山他们边穿上衣服边说:“我们没干什么呀?不就是天天开荒平地吗?”
这时,总部领导和记者都到了,总部领导询问了他们开荒的情况,问他们生活苦不苦,工作累不累,并说了一些勉励的话。临走,记者提出要照一个合影照,政委李银树吩咐大家把军装穿整齐。
一个女领导提议道:“不用收拾,保持原生态的样子最真实,就这样蛮好的,这样才反映出我们军垦战士的英雄本色嘛!”
还是女同志比较开明,就这样,开荒连的人穿着裤头和总部领导、厂里领导照了张合影留念。
合影照虽然最后没有见报,但一分场光屁股开荒的事,却传遍了整个农垦总部。
一九五八年,他们将开垦的一千一百三十九亩地全部种上了棉花,由于碱性太大,第一次种的棉花全部被碱死。他们不怨天,不愿地,不气馁,不悲观。又及时种上白菜、红萝卜、白萝卜,争取将损失减少到最低程度。
到了秋末,他们不但解决了自己的吃菜问题,而且还支援了其他缺菜的连队。
(——未完待续)
[散文方阵]
《怀念母亲》
——散文连载之六
许新杰
槐花白,槐花红
槐花又开了。不出门,就能看见立在窗下的那两棵红槐树,一串一串的红花挂满了枝头。
平日可见树的顶端,都是密密匝匝的花,比开在树干其他部位的要热闹许多。若不是站在楼上,只在地面,无论如何看不见树顶的花的盛况。
道路两旁,全是槐树。红的热烈,白的素雅,煞是喜人。日里夜里,我走在路上,走在风里,就是走在这些花香里。看着花开花谢,嗅着清雅的花香,才察觉,这真是一种容易惹人思乡的树。
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我而言,是无法体验乡愁的滋味。这种缺憾,不知是悲是喜。我所怀念的故乡,是替母亲回想的。
母亲在世时,常会回忆故乡的生活。饥荒年代,槐树是全村人的救命树。槐花和榆钱被采摘回家,成了一顿顿充饥果腹的美食。我知道槐花和榆钱不是一类树种,但不知会有什么区别呢?我知道它们对母亲,对那个年代走来的人,有着特殊的意义,无异于救命恩人。于是,在新疆的每年的五月间,我们都会到处寻觅,采摘槐花或者榆钱,清洗干净,做熟,慰藉母亲的思乡之情。
黄昏,陪母亲散步,看着周围各种观赏树,她总会想起槐树。她说,这里怎么不种槐树呢?它长起来又好看又好闻,关键,还可以吃。我们就笑,现在谁还吃那些呢?偶然摘来,也是图个新鲜罢了。充其量在满桌菜肴中,起个点缀作用,一家人边吃边聊,漫不经心地夹几筷子,附和着母亲说,味道真不错。母亲感慨地说:小时候没少吃,现在还没吃够呢。啥时候小区里,房前屋后都种了才好,想吃了顺手就捋一些下来。
我知道,那时候的母亲是想家了。或许,是想念她的母亲了。对于幼年丧母,青年失父、十几岁背井离乡,磨难一生又体弱多病的母亲来说,贫苦的童年,那些以槐花榆钱充饥的年岁,或许是最幸福的时光了。
如今,街头巷尾,小区内外,到处种满了槐树。花开的日子里,风一吹,香气就幽幽的散去,飘向四面八方,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这些景象,母亲再也看不见了,我再无心采摘。只是在看着花开的时候才会想起它们,这些花,曾经慰藉过母亲的饥寒,这些花曾经被母亲所喜爱。有时候我们会摘几朵回家,放在母亲的像前,整个房间,飘荡着槐花淡淡的清香。
母亲的故乡,早已飘散在风里,成为前世今生离散的乡愁。于我而言,母亲在哪里,故乡便在哪里。母亲不在了,故乡也在风中飘散。或许会和母亲的故乡碰撞交融。
走在一树一树开花的树下,被这些悠悠的花香包围,就仿佛人间至爱,充盈着全部身心。我看不见你,但是我能感受到,母亲啊,你一直在我的身旁。
(——连载完)
感受静谧的拉依苏
张爱博
在昆仑山北麓,冰雪融化浸润缓流的方向,通过八十公里亘古沙漠深层的过滤净化,在一棵古老的柳树旁,形成了涓涓细流,如同曼妙的舞者,优雅地舞起了她身姿。这就是心中的圣地——拉依苏。
掀开拉依苏那层神秘的面纱,不管你认识与否,随处可见的是长满老茧却又无比温热的双手,向你伸来。他们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放在恰到好处的位置示意,在传递着对你的欢迎和问候,这就是这块土地上的人们。
在这里,无论是岁月沧桑和漫天黄沙,印刻的笑脸,是那样的纯粹。维吾尔族常说的一句的话叫“亚克西”,代表的是他们对万事万物最质朴、最由衷的赞谓。当你看到坐在家门前那一个个悠闲自在,看护你追我赶嬉戏笑闹儿孙的百岁老人们时,他们那种宁静、安详的模样,迎来日出送走晚霞的平和眼神,是一种与世无争超然物外的静态之美,使我感到生命状态之美,就是放下一切的境界。这种境界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青壮年们,传承得如此紧密。在这个鲜有人光顾的村落里,鸡鸣鸟叫的天然旋律,弹奏出这块土地上的生活音符。
穿着开裆裤或者光着双脚的儿童,用天籁般的眼神,看着每年杨柳冒出的新芽。在这里生活的人们,用“世外桃源”来形容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庄,是最贴切不过的。哪怕你是身无分文的浪子,当你能来到这里,就能感觉到人间那爱温度。拉条子,揪片子,沁润着西红柿的颜色,让你不会感到生命的饥饿,让你体会最温暖的阳光与生命的融合。
五月的拉依苏,甜得发腻的各色桑葚,挂满了枝头。绿油油的麦子,迎风成浪。青涩的核桃,羞涩地躲在树叶里,生怕有人去提早闻它的清香。那成荫的核桃林,怎能抵挡住麦子开镰、阳光共舞的“金黄分割”画面。
到了六月,在骄阳如火下,收割一年口粮的勤劳百姓,也不会去青黄杏子挂满枝头的果树底下休息片刻。因为维吾尔族待客需要的第一道果盘“馓子”,就是从那沉甸甸的麦粒中来的。
到了七八月,瓜果飘香,羊肥牛壮,绿色覆盖的村庄,生机盎然。为了自由的传统节日“古尔邦节”的到来,忙碌做各种准备的男男女女,怎么也不会忘记有一点点空余时间,都会穿上各种华丽的民族服饰,在整整划一的葡萄架下,三五成群地戏说各家相同的幸福和不同的烦恼。
深秋时节,忙完了一年农田收获之后,播撒了来年希望的村落,暮色低垂下飘出的袅袅炊烟,一群群悠闲的家人们,在一排排由政府补贴修建的抗震安居房旁“撇椽子”。这就是今天昆仑山脚下的拉依苏的生活状态。
这里的冬天也并不寒冷,一板车一板车的农家肥送到自家的地里,热火朝天的堆肥场面和冬麦施肥的劳作场景,把寒冷的湿气,融化在健康肥沃的土壤里。他们祖祖辈辈都传承着这个深刻的道理:只有土地,才是他们最永久的财富。
生活在霓虹闪烁的都市,钢筋混凝土铸造起来的高楼大厦,还有那砺清油面公路上的人们,你很难感受到这方土地这方人家的和谐与美妙。隔绝了地气的人们,每天看似那么的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行色匆匆,那一张张凝重的表情,仿佛永远都有埋怨不完的际遇与烦愁。还有那些成天活在声色犬马的“欢乐场”,行拳猜令的嚎叫,尔虞我诈的争夺,欲壑难填的贪婪······感官上就带着原罪的生灵,仿佛是一群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从来不懂得什么叫生命的最高境界:宁静致远。他们自己还乐此不疲地为自己生命的原罪在不断加持。
生命是需要反思,历程是需要修行的。当我踏上拉依苏这块蓝天净土的舞台,瞬间会让你感到远离纷扰嘈杂世界的那种静谧之美,去与那些走过一个世纪的老人,探寻生命的本源。在他们幽静的眼神里,无视什么五彩斑斓的世界,只有一种对“万山之祖”的昆仑的眷恋。五千年的神话,交织五千年的文明。这种有修仙之称的昆仑山啊,用他延绵不绝的气脉,闪烁着五千年文明传承的光与影。
蜿蜒莽莽的昆仑,云集千年之雪,蓝蓝的天际,自有玉宇琼楼。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他们的脸上没有那种物欲横流的饥渴感,在他们的肠胃里,康宁是福,知足乐观,没有饕餮盛宴的催蚀,只有昆仑山琼浆玉液般滋养出的五谷杂粮。哪怕是年头岁末宰杀的肥美牛羊,都要请来三亲四友,汇集一次难得的巡盏,分享共有的欢快。在他们的家庭里,没有“儿大不由娘”的人伦缺失,只有“兄在弟不言”的谨慎纲常。哪怕是递一根烟,只要有长辈在,他们都能知趣地谢绝。在他们的欢乐里,没有破铜烂铁的刺耳,只有冬不拉、都塔尔曲调的悠扬久远。就算是再简朴的节奏和尘土飞扬的地面,都挡住他们闻声起舞的欢快之情。他们的日子里,没有岁月的彷徨,没有奢靡的欲望,没有虚伪的通达。只有舒展的面孔,沉稳的步履,淳朴的耕作,满足的幸福感。而今的拉依苏,由于其独特的地理环境,深厚的人文精神,纯粹的农耕文化,健康的水土资源,引来了一群探寻一粒米的本源之味的修真农人。
这里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与自然资源,深深地吸引着在这里的一批修真农人。这一批修真农人们,用科学严谨的态度,用数字准确记录这片长寿之地的每一种大自然的烙印:得出的结论是:年超过天的完整晴日,最长日照可达16小时,年超过22度的昼夜最大温差,日均温23~25度的时间,可达六个月,年超过天的无霜期,富含钙、铁、锌、硒、锰、锶等微量矿物元素的昆仑山冰雪,从点滴融化开始,到流经神秘的克里雅河,再流经至拉依苏,全程八十余公里,附近没有一丝的化学工业污染区,是难能可贵的有机质含量超过5%的健康土壤。
这样的天很蓝,地很净,只有潜心修农业品种之真、修农业品质之真的人,才能融入到拉依苏土地的神韵里,修出现代农业最好的品牌之真。
品尝着产于拉依苏的“羊脂籽米”,享受着长于拉依苏的飘香瓜果,无论我们身在何方,都能感受到生活在繁华都市,意游在大美新疆,修行在万山之祖,渡化在长寿之乡的人生美境······。
缘起昆仑的新疆两宝“羊脂美玉”、“羊脂籽米”,如同大自然馈赠于人间最好的礼物。同样的洁白,同样的温润,同样的纯朴,同样的厚实,滋养着生命的百年和君子的品格。
美丽的拉依苏,宛如铺开了一片神奇的绿地。蜿蜒八公里,看似平静的玉泉水库,如同被舞者挥动的绿丝带,却又以静水深流的姿态,汇集起磅礴的力量,滋养着千年生生不息的村庄和这里的人们,这个神奇的村庄,就是被联合国授予“世界长寿之乡”的拉依苏村。
草丛里的小鸟
王德良
昨日,吃罢晚饭,天色还早,便换了衣衫,出门散步……。
此时,夕阳的余晖正映照门前天天走过的小河边的树木水草,远处,悦耳的广场舞音乐声,伴着男男女女扭动的腰肢,响彻天空。公路上,来往穿梭的汽车,加足马力在吼叫。公路旁边的节水管里,喷出的水雾,笼罩着所有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马路的另一边,被刚刈过的青草,散发着沁心心脾的草香……。微风轻拂,掠走了夏日里所有的喧嚣和浮躁,顿觉神清气爽。原本有些颓废的心思,忽然间便活跃了起来……。
当我正在分享这难得的环境清新愉悦之时,无意间,忽然瞥见脚下路边的草丛里,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用细细的并不很长的尖尖的喙,正在不停地反复叨琢着一只不知道名字的虫子(我不敢肯定,猜想是一只蝼蛄。)便停了脚步,注视起这个场景来。然而,小鸟却依然全神贯注地、不顾一切地,甚至是疯狂地叨琢着蝼蛄,根本就无视我的注视,无视我的存在!那只蝼蛄在小鸟的反复叨琢下,仿佛已经遍体鳞伤,甚至早已悄无声息……足足有五分钟!我原以为小鸟会很快咽下被琢死的蝼蛄,饱餐一顿。但却未曾料想,小鸟确认蝼蛄完全没有了生命体征之后,旁若无人般地衔起死亡的蝼蛄,拍打着翅膀,兀自飞走了……。
我不知道小鸟的家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它要飞往何处,更不知道它还要飞行多远……。但我知道,小鸟衔着死亡的蝼蛄,一定是急匆匆地回家,喂养它嗷嗷待哺的孩子了……。
我们都是母亲喂养大的孩子啊!顷刻间,惆怅涌上心头!
眺望远方,我分分明明地看见了,远在故乡的母亲孤独、佝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