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故事万丈沟的樱桃红了

文/马万林

都江堰市蒲阳火车站路口，往北走，有一条蜿蜒的山路经银杏街道万岭村绕王家山，翻过灵岩山的后方合白沙公路。顺着山路有条很长的沟人们都叫它“万丈沟”，沿着山沟的路边住有很多农户，依山傍水环境优美。许多住户都是独立的小院，房前屋后都栽了许多樱桃树，每年春季樱桃花开了，洁白的樱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美丽。到了二三月间樱桃成熟的时候，红红的樱桃在绿叶的映衬下格外耀眼，香甜的樱桃让人垂涎三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从万丈沟的出山口到最远的高山，这条路上过往的行人看着又大又香甜的红樱桃，谁都想伸手去摘。

万丈沟有一户姓陈的人家，院内种了几棵樱桃树，时逢三月，阳光明媚，樱桃红了，陈大爷坐在椅子上喝茶，翘着儿郎腿，望着树上的樱桃想吃几个，就叫她女儿陈秀英搭梯子上树去摘，正好附近有家姓王的小伙子王强经过那里看见了。王强个子不高，垫着脚看树上的樱桃，只见树上有个大美女穿着黄色连衣裙漏出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连声叫好！“桃红水色鹅蛋脸，丹凤眼睛眉似线”，在绿叶和红樱桃的映衬下，更加美丽。王强觉得美女似曾相识，美女陈秀英也看见了王强，摘几颗樱桃就下树，红着脸心儿砰砰直跳，想起来了，这不是初中同学王强吗，几年没见了！她下树后把樱桃给父亲后进房间了。

自从王强看见美女陈秀英后，隔三差五就要去陈家的院子墙外，看树上红红的樱桃，从门缝观望陈家大美女，唱着他自己编的歌词和曲调：“隔壁樱桃红艳艳，邻居矮子想尝鲜。翻墙爬树要挨揍，打洞挖沟定吃拳”。陈秀英听着，心里咚咚直跳!又美滋滋的。随着阳光照射，樱桃越来越红，陈大爷，陈大娘不敢上树，看到吃不到，就叫女儿去摘，可女儿就不上树了，有时还心不在焉，把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被妈妈批评一顿。

有一天陈大娘又听见院外一小伙子在唱：“隔壁樱桃红艳艳，邻居矮子想尝鲜……”开门就骂：“你家没有吗？想着我家的樱桃！”小伙说：“我家的樱桃没有你家的甜！”陈大娘说：“你明年来，我挖一颗你回去栽!”“谢谢！我就要你家最漂亮的，就你家最漂亮的。”姑娘听见了给她妈说他想要挖回去栽的不是樱桃，头一扭，羞红着脸回屋子里去了。

第二天中午小伙子又上门了，敲门要吃樱桃，陈大娘看到又骂：“滚！”陈秀英躲在他妈身后递个眼神，说街上有卖的，你上街去买吧！陈大爷坐在大圈椅子上抽着烟，翘着二郎腿，一声不吭，起身将口水啪一声吐出来，小伙差点就遭，赶紧一趟跑了，丢下一句’“世上虽有难上口，偷来更比买来甜”。

四月五号，清明节到了，城里的清明会又热热闹闹的摆起了。从王家山一路经万丈沟下来的人，购买农具，顺便也要看看这传统的清明放水节，电视里也在播，今年的放水节比往年更热闹，邻居在路上就在喊陈大爷陈大娘一起去看放水节，陈大爷陈大娘说：“好哇，我们一起去，女儿，你也去。”女儿说：“我不去，我看屋。”父亲说：“好，你就看屋，我们走了。”

这时，陈秀英在想，今天是个好机会，心上人好想你啊。话说这王强，他妈要他去都江堰摆清明会的地方买椅子，他今天就是不去，他说今天不舒服上床睡了，他妈气了，就一个人去买，这小子假装睡，他在听他妈走没走，当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就起床开门往陈家去了，他看见陈家院门没有上锁知道有人在家，他看看树上的红樱桃，又向门缝看去，陈大爷，陈大娘都不在，就轻轻叩门，陈秀英过来就把院门打开，问：“你来干什么？”“我来吃樱桃！”“樱桃在树上，你去摘吧”！王强愣了愣上前去牵秀英的手，秀英嘴里说着“讨厌！”却羞红着脸没有推开，一起进屋去。

话说王强的妈妈买的两把椅子有点重，一个人扛着有点累，边走边坐下来休息，回家时也很晚了。陈家老两口子呢，看完放水节，又去市场买烟，尝一口又一口，烟劲大还可以，连声说好，然后买了一大把，他两口子朝家走时太阳快要落山了，等他们到家时，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门关的严严的，树上的樱桃还是那样红红的，没有人爬上树去摘过。

两三个月后，陈家姑娘怎么了，发生呕吐，老娘给秀英一片姜，让她快吃下。秀英吃了生姜还是呕吐，陈老娘问女儿你吃了什么不卫生的东西了？没有啊!秀英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反胃。几天过去秀英还是呕吐，秀英医院去看看。从万丈医院，虽然不是很远，但走了很长的时间。医院，查血，查小便，医院检查完告诉她，你老公知道不，你怀孕了。秀英红着脸，陈大娘火冒三丈问她跟谁在一起了？陈秀英吱吱唔唔哭着说出邻居王强的名字，陈太娘咕噜着回去要收拾这熊孩子。陈太娘回家后与老头子商量，这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难道还要丢人现眼不成？把邻居小伙子王强俩娘母叫过来，说清楚，生怕人家不认账那才麻烦。

王强的妈妈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同意这门亲事，王强要当爸爸高兴极了，改口就喊岳父岳母。过门送日子，安个媒人就这么定了，在民政局登记结婚。万丈沟热闹起来了，送亲的，接亲的人来人往。办九大碗，李大爷干杯，宋大哥干杯，请菜。有人端着酒杯自告奋勇朗诵一首即兴诗，“隔壁樱桃红艳艳，邻居矮子想尝鲜。翻墙爬树怕挨揍，打洞挖沟定吃拳。世上虽有难上口，偷来更比买来甜。叩门张口轻声喊，请进来尝不要钱！新媳妇说：“不听，不听和尚念经！”跑到洞房把门关了。隔壁幺妹牙尖舌怪说闲话，冒一句：怎么之前没看见他们俩耍朋友，突然就结婚了，你们看新媳妇抱着筲箕走路，身子往后仰，新郎官赶紧救场，散喜糖，发红包，还有又大又甜又红的万丈沟新鲜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