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哥猴嫂三十年经历九割稻子遇上江湖高

2022/8/22 来源:不详

说起那个年代很多朋友有同感。

是的很多在城里住的人没有经历过农村的生活,农村真的是很苦。

我结婚的第一年猴哥我俩单独住在村子前面的新房子里,

那时候的农村很多人家生活的不是很好,猴哥家在村子里是头等户了,有砖房,有四轮车,农家种地的家把式添置得也全,村子里很多人家日子更难过。

日后多年里猴哥不止一次用揶揄的语气对我说:我要是没有砖房你能嫁给我?

我说不嫁你,我在家就成干巴老土豆子了。

猴哥一辈子都是用物质的得失来衡量自己的荣辱成败,现在也是。

我呢,我觉得我不是,可又不知道用什么来反驳,每当胸闷气不过,也想用语言来驳斥他,可在嘴头上胜了他又能怎样?日子不是还得照样过?猴哥羞恼成怒,拿来出气的还是我。

猴哥家里兄弟姐妹八个,他是老小,我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我们俩在家里都是最小的孩子。

猴哥虽然记忆里几乎都是干活和挨揍,可也有温馨回忆,他有很多的儿童杂志,是他二姐给他订阅的。

他二姐是优秀教师,煤矿教育部门评上的。

我和猴哥谈恋爱时见过她,当时她二姐在煤矿学校当老师。

那时候正值暑假,他二姐带着孩子回来,还帮着下地干活。

她是考上师范学校毕业分配的工作,在当时算是正经大学生的。

没想到热情开朗性格阳光的一个人后来会走上绝路。

在我和猴哥认识的那年秋冬时节,他二姐在县里看完病拿着医生开的药,坐大客车回她所在的煤矿,中途在一处荒地路口下车后,不知去向。

她婆家那边和娘家猴哥家里这边都召集了好多人出去多方寻找,在她下车的位置向四周扩散多日遍寻无果。

一晃几个月过去,转过年开春了,就在我们结婚后不久,猴哥前一年秋冬时候失踪的二姐被一个牧羊人发现,死在距我们十多里路的一个荒草店子里,找到时距离失踪日已过去好几个月,样子及其凄惨。

是服药自杀。

家里人万分悲痛,娘家父母兄弟姐妹哭得死去活来。

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在当地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优秀教师生无可恋,决绝地抛下六岁的儿子赴死呢?

表面原因是得了一种甲亢病,当时治疗的医生也很不负责,把病情描述的很绝望。

但后来听到猴哥他们家人所说,最主要根源恐怕还是婚姻了。

他二姐是一个很优秀的老师,在煤矿小学教书,听猴哥说,他二姐夫在矿上工作,电焊技术一流,又有手艺又能挣钱,家里盖了一大片房子,产业在当地不容小觑,婆家家规极严,媳妇地位很低。

男人对父母极度孝顺没毛病,但是不知道疼老婆就是不对了,这也是他二姐至此对婚姻无望最后走上绝路的原因吧。

这是一段沉重的话题,本不想提及,这段往事对我自己心里也是一种很深的疼痛,在我和猴哥的三十多年的婚姻当中,也并非一帆风顺。

有时候我感觉走投无路,想起他二姐,想起他描述的他二姐夫勤劳能干虽然家业很大,可对待老婆方面,猴哥的做法有些时候和他二姐夫有些很相似。

所以我不能不提醒自己,如果身边的环境不舒服,就要自己找个出路,眼前没有出路再四外绕一绕总有办法的,这也是后来离开家乡出外谋生的其中一个原因。

但最根本的还是因为农村生活太苦太累了,还有根深蒂固的观念。

猴哥在他二姐出事后,很长一段时间心情不好,更加拼命地干活。

接上篇,水泵被人偷走后,水田地里又买了一个新水泵,抽水浇地还是二十四小时不停歇,这回我再也不敢让猴哥回家住了。

也不能老找村里的女孩来给我作伴,我只好强迫自己把胆子练大。

黑夜里猴哥去稻田地里看水泵,我一个人住在村边的房子里很害怕,就听录音机,结婚时买的几本磁带,后来被村里人借走了没再还回来。

仅剩下的一本磁带,记得的有电视剧康德第一保镖里的歌: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花芯芯的脸庞红嘟嘟嘴。。。。。。

还有一首齐秦的:我是一支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越听越害怕,感觉真的有狼趴在窗外。

稻田地活忙得差不多了,大地的庄稼要侍弄了,随着玉米苗大豆苗的冒出头来,生命力极强的野草也开始疯长。

又开始铲地锄草了。

铲地的活不光是累,还被蚊子叮咬。

这期间我没怎么去大地里干活,怀孕了。

但家里买了四只小猪崽,还养了一窝小鸡仔,加上前后菜园子里的活,再给帮工做饭,我孕期反应大,不想吃东西总吐,馋的东西又吃不上,不长时间我瘦了很多。

鸡仔是婆婆抱过来的一只老母鸡孵的。

猪仔是在我妈家后院邻居家抓的,没钱赊账。

本来想抓两只小猪,猴哥我俩去后,邻居大哥大嫂说四只都抓走吧,钱啥时候有啥时候给,信得住你们。

就这样,四只小猪仔都买回来。

到了六月中,干燥的春天过去,雨季来了。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小河水满了,稻田地里水也足了。

在村子前面是连绵起伏的张广才岭,山里有座水库,是前些年学大寨时借助自然地形修建的,储水量不是很大,但足够下游的百十来亩水田用了。

不是干旱年头,用上游水库自然流下来的水浇地。

不用再抽地下水灌溉,猴哥回家来住了。

每天早上一起来,猴哥就扛着铁锹去到稻田地里放水,那块池子里水少就把上游留下来的水流引进来。

上游下来的水属于公共的,流经过谁家的地方,把水渠旁的泥巴挖开,水就流进谁家的地里了。

平时早上猴哥去稻田地里转一圈没多大功夫,今天过了好长时间还没回来。

我把饭都端在桌上了,心里着急,站在大门口张望。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看见猴哥肩上扛着铁锹从那边回来了。

到了跟前,看他脸色不对,再一看跨栏背心撕破了,一边断了的背心带从肩膀上耷拉下来。

我问咋了?

猴哥不看我,嘴上不耐烦地说:咋也没咋。

他进院回屋吃饭去了,我站在原地疑惑他背心怎么撕破了。

这时村里有个叫孙福的五十多岁的男的,按村里辈份我们叫他大舅,也从稻田地那边扛着铁锹走回来。

我们住在村边,村里人下地干活都得从门前经过。

我跟孙福大舅打招呼,他看看我铁青着脸没搭话,从我跟前走过去。

这下我明白了,猴哥背心破了,一定是他俩打仗了。

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陪不是说好话,大意是您是长辈不要和猴哥小辈一般见识,我替他给您赔礼道歉。

不是我在这里装好人,猴哥脾气不好,那个大舅也是个挺犟的人,可不管谁对谁错,猴哥毕竟是小辈。

在前段时间发生过一件事,我和猴哥结完婚不几天,也是一天早上,做好早饭还没等吃呢,就听后街有吵嚷打闹声传来,猴哥跑出去看热闹半天没回来。

等我出去后街找他回家吃饭,结果看见他和他三哥俩人,一人拿一根碗口粗的木棒,正和村里的孙家哥几个,叫小三小四小五的还有他们的姐夫几个人撕打在一起。

我都懵了,缓过神来赶紧上前拉回猴哥,猴哥此时气得脸色煞白,我拽他,他把我拎到一边,还好那是刚结完婚不久,还算给我面子,我再上前去拉他,他站住不再往前冲了。

我问他为啥打架,他说不知道看见他三哥和人打架,他就上了。

我在问他三哥为啥,他三哥说看孙家的女婿不顺眼。

这都是什么打架理由啊。

猴哥就是很多次这样没头没脑的打架,有时他三哥和人打起来,他也不问缘由上去就帮打。

那时候家家孩子多,十几,二十来岁经常在村里看见,一个眼神,一句话不对就打起来。

和猴哥哥俩打架的那几个半大小子就是这个孙福大舅家的儿子和女婿。

常听一句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一个村子的,能有啥大不了的冤仇。

也是有过之前的过码,我不想这次再结下冤仇。

其实我都不知道那天早上到底为啥他们一老一少在稻田地里打起来。

好长时间以后,猴哥说他去稻田地里,看见孙福把流向我们稻田里的水流用泥巴给堵死了。

孙福大舅见我给他道歉,哼哼鼻子说这丫头还挺懂事的。

后来还有一次他家三儿子和儿媳妇吵架,儿媳妇跑了在外面不回去,是我看见把他儿媳妇给劝回家的。

这个孙福大舅在村里逢人就夸我懂事,说侯老小子娶个好媳妇。

我说这些不是显摆我多贤惠,我就害怕发生争执打架,但猴哥说我净装好人。

不过他也知道我做的是对的。

我妈常念叨:家有贤妻,男人在外不做横事。

猴哥家和孙家祖辈都在一个村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半大小子打完架,没过几天又好了。

农家从春天播种到秋天收割,家家都有很多活,单打独斗不行,大家互相帮忙照应着,苦日子才能好过些。

村里有几户人家自发组成团,干活时一起干,各吃自家饭,人多压地干活效率高,一块地一天就干完了。

每次看这几家人男女老少说说笑笑扛着锄头,出工下地从我家门前过,都很羡慕。

村里人都管这几家叫联合国大部队。

其他人家包括猴哥我俩几乎都是自己家两三个人下地,再加上地垄长,累得精疲力尽抬头看还没到地头呢?

每当累的精疲力尽,有种想跪拜写出: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那个诗人,太体恤百姓疾苦了。

地垄真长啊,一千多米一根垅。

天气炎热,早上带的塑料桶装的井拔凉水,一会儿就温突突的不好喝了。

那天有个卖冰棍的自行车上驮着大箱子从公路上过,猴哥我俩都馋了。

猴哥把卖冰棍的喊过来,兜里没钱,问能不能赊账,现在吃,回家再算帐。

干活的地距离家还不算太远,把自家的房子遥指给卖冰棍的人看,他同意。

我俩痛快地吃了几根冰棍再接着干活。

收工回家后卖冰棍的人来结账,还是没钱付,用黄豆折算。

那个时候在农村买冰棍吃都是奢侈了,一般人家是舍不得的。

现在想来人活着咋都那么拧巴,年轻时候贫穷啥都想吃,吃不起。等到了年岁大条件好了,能买得起又吃不下了。

到了亚麻秋,猴哥又要在院里盖一个大仓房,这仓房多大呢?

我们住的正房是十四米长,他要盖个比正房还大的,被众人劝说:侧面的仓房长度不能超过正房。

这才罢休,那就少一米吧,盖十三米长。

挖土沟,拉石头,打地基。

又是好一阵子忙活,地里的活要干,家里的这些活更多了。

开始拉石头,打地基找来十几个帮工的,地基地沟挖了有一人多深,猴哥和他爹一致要再深一些。

农村人就讲究个结实。

仓房地基真的没必要太深,往下已经快三米了。

村里有四轮车的好几家也来帮忙。

只见这农家院子车来车往,进进出出。

一帮人呈长方形挥舞铁锨从地基沟里往外扬土,在平地上冒出一留的土堆。

第一年把地基打好了,没有钱再买砖砌墙,就停下不干了,还有一个原因,过一年后地基更能下沉地夯实一些。

砌墙上瓦盖的后续活第二年接着干完的。

一九八九年的仲夏,黑龙江哈同公路依兰县至达连河路段,公路旁的一户农家,一帮人干活,还有车热火朝天的拉土拉石头,附近经过的人都夸这家人真能干,日子过的扑扑通通的。

猴哥边干活边指挥着进出的这辆,虽然劳累满脸挂笑。

平日里猴哥有几个从小长大的发小,年龄比他大几岁,是村里的光棍,这时都找来了。

一个贾三耳朵聋,比猴哥年龄大,我们都叫他三哥,他爹娘死得早,前两年娶个媳妇看着两人过得挺好的,不知为何突然有天媳妇跑了,剩下的贾三本来就耳背,好长时间都失魂落魄的。

还有一个崔铁柱,快三十了,也是个没有爹娘的苦孩子,几年前好不容易攒点钱和村里一个姑娘订了婚,后来女方家反悔,女儿不嫁他了,彩礼也没退。

还有一个老档子,比猴哥大几岁,从小和猴哥一起长大,就住在猴哥父母家西院。老档子有媳妇,媳妇腿脚有毛病,他爹他妈他媳妇一家人都好喝酒,住着两间茅草房,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一家人都不爱干活,有点钱就喝酒,整天晕乎乎的状态。

这几个人家里都种着很少的地,在村里也不算是属于游手好闲的,要是有人领着安排,也挺能干活,就是从小没爹妈也没人教,自己不会过日子的那种。

猴哥有活把他们几个叫来干,按日子记工,秋天打完场卖完粮食再算帐。

下雨阴天没活,猴哥也把他们找来,上村里做豆腐的人家,换几块大豆腐,菜地里的青菜下来了,我去菜园摘点豆角茄子加土豆炖上,拍几根黄瓜加上蒜片,再切几个西红柿拌上白糖,给他们当下酒菜。

几个人都好喝酒,去小卖店赊账,那时候北大荒白酒好像是一块六角八分一瓶,记不太清了。多数时候都是打散装白酒便宜些。

猴哥秋天忙完地里的活,拉点煤卖了,手里有点钱就拿大塑料桶到县白酒厂批发四十斤回来。

每次老档子来,都是直接奔装酒桶的仓房去,没干活之前先用小铁茶缸舀上来喝几口再去干活。

酒多的时候,用大茶缸烫着喝,酒少时候,猴哥就把在公路边捡回来的健力宝或者荔枝饮料的空易拉罐剪掉罐口拿来烫酒,剩下一点酒不够几个人喝时候,就把易拉罐剪短,到最后剩下一小节,老档子总说轮到他喝时,酒剩的少了吃亏。

猴哥经常叫他们几个一是干活,二也是可怜他们几个属于村里最困难的人,来家里干点活能吃点喝点高兴高兴。

我们后来去了大连,出国,,猴哥每次回到老家都给老档子买两大桶酒,留些钱。

贾三已在多年前投奔外地的一个亲戚,没了音讯。

铁柱也在猴哥我们离开村子不久到七台河煤矿挖煤去了,失去联系。

只有老档子后来搬到县里给猴哥的三哥家当更夫,所以猴哥什么时候回来他都知道。

每次一听说猴哥快回老家了,老档子就早早把大酒桶准备好。

再说回到农村那段日子。

有一年我去县里卖菜回来,看见床上铺的海绵床垫在外面水井旁,被用井水冲洗过。

我问干什么把床垫拿到院子里,猴哥说帮我洗洗。

从来没洗过衣服的猴哥这是抽的那股风?

在我追问下说了,是老档子喝多了酒,倒在床上睡觉尿床了。

老档子央求猴哥不让跟我说。

猴哥嘿嘿傻乐,讲老档子喝醉酒东倒西歪的笑话。

我说你怎么让他喝醉了睡我们的床,猴哥斥责我事多。

我无语。

每次喝高兴了,猴哥和他们几个抱怨说我不听他的话,贾三就涨红了脸,醉醺醺的用手一笔画说:老娘们不听话就得用巴掌扇。

我气不过,说难怪你老婆不和你过了。

结婚时买的海绵床垫被老档子尿了后,虽然他们在水泥地上用井水反复冲洗了多遍,可是一想起来还是恶心,我说不要了,猴哥说我太矫情。

一看猴哥和他的这几个伙伴在一起干完活,吃饭喝酒开心的样子,就想起他们很像评书里讲的,一群嘴歪眼斜的毛贼草寇,猴哥就是占山为王的小头目,领着手下几个小喽啰,山高水远,没说没管的,日子也挺快活。

猴哥乐意和这几个和他一起长大的伙伴在一起,没压力,他是老大,他说啥他们都听。

秋天收割稻子,先把稻田地里的水先放出去。

黄灿灿沉甸甸的稻穗弯下腰,需要赶紧割,这时候也需要人手。

猴哥的大姐从单位找来一些工人回来帮着干活。

人多干活快。要是动手慢来一场大风就麻烦了,稻子被风刮倒,趴伏下活就不好干。

有一年,一帮人正在地里割稻子,公路上下来一个人找水喝。

猴哥的稻田地就在哈同公路边,有水泵抽水时,每天都有过路的汽车或行人到水井旁喝水,然后用水壶或者白色塑料桶装满带走。

秋天没有水泵抽水了,但干活时也在地头放上两桶水,给干活的人准备口渴时喝的。

公路上下来的这个人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瘦削,喝完水看着这些干活的人,说你们干活太慢了,一副不屑的表情。

猴哥和来帮工的人都不服气,觉得这个人太狂妄自大。

有帮工就叫号(挑衅)说你来试试啊,看你能比我们快多少?说着把镰刀递了过去。

我那时去送磨刀石,正好在看到这一幕,心里害怕他们言语不合,会不会话不投机再打起架来,这种打架的事经常发生。

就见那个人接过镰刀,站到稻子前,岔开两腿弯下腰,左手抓住一把稻穗头,右手镰刀快速地划过一道弧线,刷刷几下,只见镰刀飞舞,眨眼工夫一堆稻子就躺在脚下,只见他抓起一小把稻子,把镰刀往膈肌窝一夹,用两手把手里的稻子,一捏一抻做成绑绳三下两下就把地上的稻子结结实实的捆完了。

太快了,神速,众人都看直眼了。

这得干过多少活才能练成这功夫?

猴哥干活从没服过谁,这个人割稻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像表演一样,猴哥都佩服。

刚才递给他镰刀的帮工也只剩下惊讶,啧啧点头。

就在大家还没从吃惊中缓过来,这个人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说:你们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吗?北安劳改农场,我当过劳改犯。

大家才似有所悟,怪不得呢。

好长时间我都在想这个人是因为什么蹲的劳改呢?看那身手麻利劲,是做过梁上君子,还是飞天大盗?

不知怎么的,我把这个人的身份,老往水浒传鼓上蚤时迁的段位上想。

未完待续

谢谢赏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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